搪瓷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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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著福华】山茶花与浪漫主义

新年快乐!!!

原著爱情向 8.3k一发完 食用愉快~




我原以为福尔摩斯会请我共进晚餐,以我们现在这种颇为禁忌的关系的进展来看他也是时候这样做了。

但令我惊讶的是,在新年的前一天中午,福尔摩斯的哥哥——麦考夫•福尔摩斯邀请我们前往第欧根尼俱乐部,说是有事情想找福尔摩斯商量。

“走吧,医生。”福尔摩斯轻巧的起身,从衣架上摘下他的外套,然后再是我的;他似乎一点也没有被那封来自麦考夫的电报影响情绪,“麦考夫正在第欧根尼俱乐部等着我们。”

我有些失落,实话说。

麦考夫很少找福尔摩斯帮忙,一是因为麦考夫确实比福尔摩斯更加聪慧,二是因为他的精力并不如福尔摩斯一般充沛,所以他很少插手基本工作以外的事务。想必这次是什么重大的事情,更可能是通过麦考夫找来福尔摩斯的委托,就像上次希腊语译员一案。

福尔摩斯和我一同坐在马车上——从贝克街221b到第欧根尼俱乐部有一段距离。

现在大街上新年的气氛已经被推至顶峰,人们在盼望新一年的到来,商铺上、每家的门口和灌木丛上都被装饰了彩色的拉花或者是小铃铛。

“华生,我记得我曾经说过你藏不住内心的想法,”福尔摩斯慢悠悠的开口,在没有案子的时候他一般都是这样慵懒——不过假如空闲太久的话他就会有些烦躁,“你总是把所有情绪都写在脸上。”

我转头看着他,福尔摩斯也转头看着我,那双绿色的眼睛带着笑意,“我知道你在担心今天的晚饭,还有新年的惊喜。”

“哦,福尔摩斯。”我无奈的笑笑,福尔摩斯总能轻而易举的看透我。

福尔摩斯则拍了拍我的手背,“放心吧,我的华生,一切都在计划中。”他的膝盖也碰了碰我的膝盖,“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晚餐的事情,还有新年的钟声——在两年交界时观看烟花、听大本钟新年的第一声钟响,我没有说错吧,亲爱的华生?”

心思全部被猜中,也没什么好抵赖的,我点点头。

“你是一个浪漫主义者,华生。”福尔摩斯微微一笑,“我想麦考夫不会耽误我们很久的。”


我和福尔摩斯一同违反了法律,可以这么说。

在波西米亚丑闻一案中,福尔摩斯曾经问我,“你不怕犯法吗?”

我当时回答,“一点也不。”我还记得,其实我有短暂的思考了一下那条法律——关于同性的法律。

福尔摩斯追问道,“也不怕万一被捕吗?”

“只要目标高尚,我不怕。”

福尔摩斯满意的笑了,“哦,这个目标自然再高尚不过。”

“那么我就是你的人了。”

后来等我和福尔摩斯的关系愈发亲密后,有天晚上他重新问了我一遍这两个问题。在第一次听到这个问题时,我对于这个问题是关于“是否要对那张合照采取偷窃等等手段”这一点毫无疑问;但第二次这个问题的指向就完全不同:当然了,那条法律。

我给出了和第一次同样的回答,“一点也不。”

“这次一样是高尚的原因。”福尔摩斯放松下来,他靠回椅背,又吸了一口烟斗,“一种高级的情感。”

他在问我这些之前点上了烟斗,我敢肯定是为了缓解紧张——他一直在紧紧盯着我;得到我的回复后他可以说是“喜上眉梢”,虽然他肯定很不满意我的描写方式,不过确实如此,因为他虽然在极力克制,嘴角还是不住的上扬。

“也许你想说的是‘爱’。”

他对于我的纠正不做评论,只是挑了挑眉,“我们现在应该算同伙,或者说共犯。”

我笑起来,福尔摩斯的幽默感是很独特的,“是的,没准服苦役时我们还在一起,总好过孤身一人,是吧?”

自那之后221b就成为我们最为舒适的去处了,亲爱的哈德森太太不会随便来打扰我们,我和福尔摩斯在起居室能够更加放松。

其实我们的生活并没有什么太实质性的变化;也许是肢体接触增多了?或者是福尔摩斯会亲吻我的额头?

我们在这之前就足够亲密,至少我是这么认为的;那一晚所带来的改变也许是我们终于可以确认对方和自己一样涉足于这种禁忌的情感中,虽然在外依旧是“挚友”,但两人相依而坐时终于可以安心的把膝盖靠在一起。

不过不知道是福尔摩斯所受的高雅的家教所致还是他本人对于感情流露的不擅长,他还从未亲吻过我的唇;他和我最亲密的举动就是拥抱或者亲吻手背。

是的,福尔摩斯会亲吻我的手背。他是一个非常有绅士风度的人,对于各种礼节也很擅长,哪怕他并不喜欢繁文缛节;他有一次在起居室突然走进我,我以为他要和我说些什么,于是我放下报纸,没想到他却轻轻握住我的指尖,然后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午安,我亲爱的华生。”

除此之外没有别的过多动作,他总是这样,克制、含蓄,但你足以通过他的眼睛——多么美丽的一双绿色眼睛,那双眼睛将福尔摩斯生来具备的浪漫的法国血统体现的淋漓尽致——看出他的所有感情,就像一朵奇异的火焰,足够明亮但永远不会灼伤人。


就在我想着这些的时候,我们已经停在Pall Mall街一百号、也就是第欧根尼俱乐部所在的大楼前。

照例,福尔摩斯先下车,然后会稍稍伸手让我下来,同样也是他付给车夫费用——这个习惯不知道是何时形成的。

我们直接上到二楼,走进麦考夫的单人办公室。

“哦,夏洛克,”麦考夫总是会拍拍福尔摩斯的肩膀,看得出他跟自己的弟弟很亲近,“马上就要祝新年快乐了,不是吗?华生医生。”他转过身与我握手。

等我们都坐下、侍者送上来茶水后,福尔摩斯终于开口问,“麦考夫,有什么事需要我们帮忙?你求助于我的时候可不常见。”

出乎意料的,麦考夫并没有什么事要拜托福尔摩斯的,“其实我只是想和你们一起用晚餐而已,我的弟弟,你也知道,你的工作选择原因导致你除办案以外很少离开221b,所以只能这样喽。”

福尔摩斯看着我,仿佛将一切都了然于胸一般笑了一下,“那么,麦考夫……”


我们三人一起来到一家高档的餐厅中,坐下点完餐,福尔摩斯和麦考夫相聊甚欢,我在旁边听着也觉得很有意思。

他们在谈论那次希腊语译员的案子,麦考夫讲着自己是怎样接近那个囚禁翻译官的恶棍并偷来那把小小的手枪的,“不过我确实经常忘记自己的体重。”

福尔摩斯微微一笑,显然他也觉得麦考夫偷手枪的动作很巧妙,他转头跟我说,“我认为,假如走上犯罪道路的话,我的哥哥比我更危险。”

“不不不,夏洛克,你有更充足的精力。”他的哥哥“哼哼”的笑着。

这时一位侍者托着一个银制托盘走过来,“先生,这是给您的电报。”

麦考夫止住笑,放下刀叉,将手指都擦了擦才拿起那张小纸片,随后他的眉毛皱了起来,“很抱歉,我的弟弟还有华生医生,我可能要中途退场了。”他收起那封电报并站起身,福尔摩斯和我也站起来。

他先和福尔摩斯握了握手,然后和我握手,“虽然我没有时间了,不过我推荐你们去听一听大本钟的新年钟声,今晚应该还会有烟花。”

“我们会去的,麦考夫。”福尔摩斯看了看我,然后回答道。

“失陪了,再见。预祝新年快乐。”

等麦考夫转身离开后福尔摩斯坐回自己的座位,我们挨着坐,“很遗憾,麦考夫又被公务缠身了。”他快速的切下一小块牛排。

我点点头。这次晚餐就这样变成了我和福尔摩斯两人的。

福尔摩斯食量很小,我实在想不通他吃这么少是怎么保持精力充沛的;所以他很快就吃完了,牛排只吃了不到一半。

“不用急,华生,我们还有很多时间。”他没有点酒,只是要了一杯冰水,“一会儿去看烟花吗?”

“去哪里?”

“当然是大本钟脚下,这里距离大本钟算不上远——怎么样?”

“没想到你会主动跟我提出这种邀请,我原以为你会认为这是浪费时间和精力。”

“当然,”福尔摩斯顿了顿,“跟别人来讲也许就是一些噪音和烟尘,不过既然你喜欢,那么就没关系——一年到头总需要一些……浪漫的时候,对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用了“浪漫”这个词。

“你又猜中我了,福尔摩斯。”我低下头,再抬眼时对上福尔摩斯的眼睛。

他很认真的注视着我,和遇见案件时兴奋和锐利不同,此时他的眼睛很柔和;不过并没有多久,也就两三秒,我们不约而同的移开了目光。我感觉我的耳尖发烫,说实话,没有人能不在这种注视下败下阵来,更别说注视你的就是你的爱人。

于是我们都一言不发,我在吃我的那份牛排,而福尔摩斯则慢慢的喝完了那杯冰水。

他等我吃完牛排、喝完我的白葡萄酒后才起身,“麦考夫已经提前付了钱,他不喜欢别人帮他结账。”福尔摩斯穿好侍者递来的外套、拿着那顶礼帽,“走吗?华生?”

我们一起上了马车,不过中途福尔摩斯却下去了,并且没有告诉我为什么就闪进了一旁的小巷,只说会在大本钟下等我。


后来福尔摩斯跟我说明他下车都做了什么:

他在小巷里如约见到了麦考夫。

“夏洛克,我今天真的是破例……”麦考夫已经化妆成了一个不起眼的马车夫,驾着一辆轻快的小马车。

“我知道,麦考夫。”福尔摩斯满意的找到两个箱子,一个里面放着他化妆需要的各种东西,另一个则装着他的小提琴,“一年仅此一次。”

“希望你明天不会再找我。”

“停一下,麦考夫!”

麦考夫又把马勒住,马车停下来,旁边是一片山茶花,“要做什么?”

“稍等。”福尔摩斯跳下车,拿出原本应该用来修剪假发的剪刀从那丛山茶花里剪了一支还未开全的白色重瓣的,然后拿着那朵花重新上车,“多谢,麦考夫。”

“你要这支花做什么?”

“没办法,华生是一个浪漫主义者。”福尔摩斯戴好眼镜,披上变形的硬外套,借着马车上挂着的灯快速的照了一下镜子,确保万无一失。他最后擦拭了一下小提琴,“所以我觉得,这种事情并不嫌多。”

麦考夫没有发表评价,只是驾着车把福尔摩斯送到了大本钟脚下,“你的好舍友所乘坐的马车还没有到,祝你好运。”

福尔摩斯拿着小提琴和他的礼帽下车,现在不管是谁见到他都只会以为他是一个来拉琴卖艺的老者了。


我坐马车到了大本钟脚下,付钱下车后环顾四周,并没有找到福尔摩斯。

失约不是福尔摩斯的风格。我四下寻找着,距离12点越来越近,旁边也慢慢聚集起人来了,无数男女手挽手前来,人群里唯独没有福尔摩斯。

我怀疑福尔摩斯是否跟我走散了。身后传来调琴的声音,我转身,看见一个老者。

这名老者看着像落魄的绅士,他带着一副小小的圆框眼镜,虽然头发和胡子早就斑白,不过身子还很挺拔,看得出身体硬朗;他身上的大衣实在是太旧了,变形到完全看不出原来的轮廓。

他身前地面上放着一顶礼帽;郑重的调好琴弦后就把保养的很光洁的小提琴——他一定很珍重他的乐器——架在颈间,让琴弓贴上琴弦。

优美的音符流淌出来,假如福尔摩斯在场的话他一定能给出客观的评价。我问他有没有见到福尔摩斯,但他显然已经沉醉在自己的演奏中,因为他在我描述福尔摩斯的外貌时没有任何反应。

我想起打断别人的演奏是很失礼的行为,因此我也只能住口——福尔摩斯总是很讨厌别人打断他的演奏或者说即兴创作……

“砰!”随着人群的欢呼,一朵烟花在空中炸开。

我也被吸引,转身抬头去看那些绚烂的烟花,却没有留意到身后的小提琴声在烟花爆开的响声中停止了。

第一轮烟花放完,我才发现没有了小提琴的声音,转回身,哪还有什么落魄的绅士,而是福尔摩斯笑意盈盈的看着我。

我很少如此形容福尔摩斯,“笑意盈盈”这个词我从未在他身上用过,但今天可以。路灯的光并不是很明亮,但我能看见福尔摩斯那双眼睛满是温柔的笑意。

“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靠近我,摘下他的礼帽,然后俯下身。

我看见他闭上眼,随后嘴唇上传来柔软的触感。

烟花落下,光线昏暗,福尔摩斯就这样快速的吻了一下我的唇,变魔术一般将一枝花朵递给我,“我爱你,我的包斯威尔。”

第二轮烟花升空并绽放,福尔摩斯结束了这个短暂且极其简单的吻,我们两人离得很近,他悄悄的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指细长,手大而有力,这是我第一次见面与他握手时的印象。此时他的手指却灵活又小心翼翼,钻入我的掌心,最终穿过我的指缝。

福尔摩斯的大拇指指腹轻轻抚摸我的手背,新年的钟声伴随着烟花的光芒敲响了,所有人再次欢呼起来。

身旁的男女情侣热切的拥吻,福尔摩斯则用力握了握我的手。

他给我的花是一只白山茶,尚未开全的花朵带着含蓄的美感,圆润的花瓣柔软的舒展开,有淡淡的香气。

我们就这样“若无其事”的站在一起,一同扮演一对“挚友”,却在第二轮烟花放完后交换了第二个吻,然后迅速直起身。

我看见福尔摩斯在偷笑。他抬头看了看烟花,“华生,我们就像两个什么也不懂的、在玩过家家的小孩。”

刚才确实是很危险的举动,虽然在烟花还未升空时这周围比较昏暗,但这毕竟是在大街上,一旦有人注意到我们,我和福尔摩斯就可能要一起去蹲监狱了。

不过总要有一些冒险的时候,福尔摩斯那天在起居室问我怕不怕犯法时应该也是这么想。

“所以,你刚才半路下车,就为了化妆成一位老绅士?”

福尔摩斯点了点头,“我很高兴你能将他称之为绅士;不过华生,我原来以为你一下就能认出我,你没有注意到那顶礼帽吗?”

“我当时还以为你和我走散了,正急着找你。”我挠了挠头。

“那顶礼帽其实就是这一顶,”福尔摩斯指了指自己头上的礼帽,“其实今天晚上我们最应该感谢的人是麦考夫……”

他没有再说下去,这时,新年的钟声响起。

福尔摩斯抱了抱我,“新年快乐,亲爱的华生。”

他的手按在我的后背,等他松开时嘴唇蹭了一下我的侧颈。我的眼眶有些发热,我甚至想流泪,我知道我的呼吸都在抖。

福尔摩斯不是一个擅长表达这些感情的,从他现在仍然把“爱”称为“一种高级情感”这件事就可见一斑,正因如此,他所做的这些事才如此动人。

“华生,”福尔摩斯从外套胸前口袋里拿出手帕,“正因如此,我才认为你是一个浪漫主义者。”他擦了擦我的眼角。


新年钟声敲响后又放起了烟花,这一次比前两次持续时间都长,也更加盛大。我和福尔摩斯一起抬头欣赏,等到结束后我们决定散会儿步。

福尔摩斯和我一起并肩走在街道上,他慢慢的跟我讲明他这一个晚上的计划,也就是我在上面写到的他下车后做的事,“要说有什么在我意料之外的事,”他指了指我手上的山茶花,“那就只有这个了。”

我完全听呆了,福尔摩斯很擅长制造戏剧性,这是他的天赋,“太精彩了,福尔摩斯!还有,我也很喜欢这支山茶花。”

他微微一笑,快走两步到我身前,然后对我脱帽行了一个绅士礼,“这是我的荣幸,华生。”

“但是,你要是想请我共进晚餐的话,你为什么不直说呢?”

这次福尔摩斯看起来有些犹豫,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这其实是因为,我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在和人打交道这方面,由于从业选择的原因,麦考夫其实比我更擅长这些,所以我决定把这个工作交给他。”

“晚餐的事,你大可直接跟我说啊!”我拍了拍福尔摩斯的肩膀,“在我听到麦考夫要我们前去第欧根尼俱乐部时,我还在感到遗憾,毕竟一年了,你还没有邀请我共进晚餐。”

“很抱歉,华生,我对于这些事实在不是很了解,”他转头看着我,“我希望在新的一年邀请你共进晚餐你不会觉得太晚。”

“不过,其实这也不是很重要。”我看见福尔摩斯一闪而过的惊讶的表情,于是继续说下去,“因为我知道你很看重我,我也很看重你,那么其他的都不重要了。”

福尔摩斯似乎想了想我说的话,然后他大声的笑了两声,“哈!哈!华生,认识你真是我的幸运。”

“对我而言也是如此。”

我们安静的并排走了一会儿,肩膀不时碰在一起,默契且放松的享受着这种心照不宣。

“华生,”福尔摩斯再次开口,“其实在遇到你之前,我对于现在的生活可以说完全没有任何概念。包括这一年,实话说,我收获了以前从未想到过的许多东西:我收获了你,我的华生。”

福尔摩斯垂下眼,他在看自己脚尖前方不远处的地面,“你知道的,我不喜欢夸大事实,但我可以说,你是一颗瑰宝,华生,你比任何一颗宝石都耀眼。”

他快速的瞥了我一眼,然后又把目光转移到了别处,他显得有些不自在,不过我更愿意解释为“害羞”。

“你就像一个大男孩一样,福尔摩斯。”我看他不自然的轻咳,用胳膊肘撞了撞他,“但这再好不过,因为我们都不可避免的被各种框架所束缚,但你不一样,你独一无二。”

“你总是用一切优美的语言来褒奖我,华生。”福尔摩斯看着天空,极黑的夜幕上有几颗星星,“虽然我仍不知道为什么,不过,我对你的感情——你很喜欢纠正我,是的,我对你的‘爱’,将永远存在。”

“福尔摩斯!”我简直不敢相信他会说出这样的话。

“这不是一时冲动,华生,我知道有些话是不能随便说的;这是一个郑重的承诺。我曾经思考过,我究竟是因为什么对你产生那种感情,是因为你给我写的那些传记吗?还是你因为关心我的健康而限制我抽烟呢?这些都不是最为完美的答案,后来我知道了。”

福尔摩斯眉目舒展,他看着天上的星星,“也许这些不是‘自我意识’的选择,根本就是‘自我意识’的沉沦。因此我不将它称为精密仪器中的沙砾,而是增色。所以我想,我还是欺骗一下英国的法律吧。”

“我没有想到会有一天听到你说这些,福尔摩斯。”我感觉我又要落泪了,福尔摩斯很少说这些,但正因如此,每当他郑重的去说这些他很少说的话时,带给人的感动远超将其每天挂在嘴边。

“不要怀疑你对我的重要性,我亲爱的华生,我曾经这么说、现在也一样:离开你我会迷失的。”

在这之后我们开始聊起了一些小事,关于过去的一年,还有一些新年愿望。我们边聊边散步,直到我们实在累的不行了。

“我想我们还是叫一辆马车吧,”福尔摩斯和我停在路灯下,他扶着路灯,而我则抓着他的胳膊,“走回221b对于我们而言太强人所难了。”

好在今晚是旧的一年与新年的衔接,街上人很多,马车自然也多了。

于是我们很幸运的拦到一辆两轮马车,福尔摩斯上车后把我拉上去,我们坐在马车座位上,终于可以完全放松双腿。“贝克街221b。”福尔摩斯对车夫说。

我在马车上一定是睡着了,因为我对于马车上的路程没有任何记忆,仿佛一眨眼就回到了221b的门前。是福尔摩斯把我叫醒的,他摇晃着我的肩膀,“华生,华生,醒一醒。”

我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看见福尔摩斯后又看见了221b的黑色木门,“已经到了?”我问。

“当然,我扶你下车吧。”福尔摩斯温和的拍了拍我的肩。

和往常一样,他先下车,付给车夫费用,然后把我扶下来。

不过我仍然没有睡醒——这是必然的,毕竟现在至少已经凌晨二点,而我和福尔摩斯刚刚还在大街上走到筋疲力尽。

福尔摩斯并没有扣门环,“我想我们亲爱的哈德森太太已经就寝了。”他打了个哈欠,然后从口袋里掏出钥匙。

就这样,我们连蜡烛也没有点上就摸黑互相搀扶着爬到二楼,然后穿过起居室,瘫倒在福尔摩斯的床上。

“华生,”我听见黑暗中福尔摩斯的声音传来,就在我旁边,“这是我的卧室。”

“当然,当然,我知道,”我喃喃着,我实在是太过疲惫和困倦,“就让我小小的休息一会儿,福尔摩斯——这就是浪漫的代价吗?”

“我没有想到有一天你这个浪漫主义者也会提出这种疑问,”福尔摩斯低沉的笑起来,“我们不过是太高估我们的体力而已。”

“嗯,嗯……”我应和着,“新年快乐,福尔摩斯。”

“新年快乐,我的华生。”福尔摩斯答道,他的吐字已经不清晰了,我想我一定也是。


“我的老天!”

我被哈德森太太的惊呼叫醒,外面的天空已经大亮了。

“哦,哈德森太太。”福尔摩斯不满的嘟囔声就在我耳边,“早上好,华生。”

“你们两个长不大的小鬼头!”哈德森太太端来了洗漱的热水,然后就是祖母对待孙子一样的训斥,“昨天半夜回来几点回来的?快点起床,委托人已经在楼下等着了;看看你们的裤子和你们的上衣的褶子!”

于是我和福尔摩斯就像两个被家长拎着耳朵的小孩爬起来快速的洗漱,同时尽量抻平衣褶,胡乱的洗脸并清洁牙齿。

“连外套也不脱就睡在一个床上,要不是我拦着委托人并先来叫你们,这要是被人看到……”哈德森太太给我递来一把梳子,我赶紧把我凌乱的头发梳整齐,同时她还在不断的教训我们,“衣服和头发都乱糟糟的……你也是,医生,我原以为你会比福尔摩斯先生好很多……”

就这样,我和福尔摩斯迎来了新年的第一个委托人,并在委托人走后大笑起来。

“我想我们还是去换一身衣服比较好。”福尔摩斯看了看他裤子上的褶子,“然后我们要做的事情就是,说服哈德森太太,让她帮我们熨平这些褶皱。”

“我同意。”我也看了看我身上的衣服。昨晚我们外套都没脱,倒头就睡,导致我们的外套都已经不成样子了。

“不过在这之前……”福尔摩斯又走到我身前,托起我的右手,在我的手背上落下一个吻,“早上好,亲爱的华生。”

“仅仅如此吗,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笑了笑,“我想哈德森太太一定还在楼下生闷气……”他吻了我的唇,就像昨晚零点前在烟花落下时一样,不过这次我们不用那么紧张,“如你所愿。”

那朵山茶花在我睡着前被我放在福尔摩斯的床头柜上,得益于福尔摩斯摘下它时尚没有完全绽开,所以它还保留着新鲜。我们都换完衣服后福尔摩斯便把它插在了花瓶里,还细心的剪了根。

哈德森太太终于消气后端着茶上来,看到了这朵美丽的白色山茶花,“华生医生,这是你插在这里的?”

“不,是福尔摩斯。”

她很诧异。

“哦,福尔摩斯先生,你终于学会了这些。”哈德森太太满脸欣慰,她给福尔摩斯递过去一杯茶,“不过下次睡觉前记得脱外套。”

“谢谢你,你真的太善良了,哈德森太太。”福尔摩斯起身,“新年快乐。”

哈德森太太微微屈膝行了一礼,“新年快乐,福尔摩斯先生和华生医生。”


求红心蓝手(小声

欢迎评论!!!会认真的读完每一条后回复的啊啊啊啊啊真的好幸福回复的时候

2022年已经做得足够好了喔!!!

新年放松一下 并继续加油吧!!!

最后宣宣福华聊天群~春节可能会有抽奖活动喔 

感谢各位过去一年的支持!!!2023年还会继续为福华产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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